姜叙野看了眼手机，上面的电量告急，时间也不早了，雨天的夜晚格外漆黑，丝丝冷风从窗口缝隙里吹了进来，他越过大床去把窗户关紧。

一路开车过来，估计余柯也累了，“你要先洗澡吗？”

余柯摇头，他抬腿往沙发那儿坐下，“我先缓缓，你洗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我刚从外面回来不久，之后就收到你发的信息，还没来得及呢。”

刚刚也没充到多少电就被拔掉数据线，姜叙野拿过充电线继续充电。

“那你去吧。”

“也行。”姜叙野点头，确实该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，收拾好衣服后就往浴室去。

余柯见他进去后，仰躺在沙发上，揉了揉山根，正常三小时左右的车程，硬是花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才到，长时间开车，眼睛涩的发疼。

睡哪儿

浴室门往里打开，没有传出一丝水汽。

姜叙野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哒哒地滴着水，身上穿了件背心。

露出两条结实紧致的胳膊，几颗水珠一路沿着侧面滑落至他凹陷的锁骨窝。

想着从行李箱拿块新的毛巾，谁知一眼就扫到余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他背靠沙发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，侧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侧颈，下颌线紧致分明。

鸦羽似的睫毛在他素白的脸庞上落下淡淡浅影，如一只捣蛋后累到睡着的猫，安安静静任主人随意观察，模样乖巧得可怜。

姜叙野没忍心吵醒他，轻手轻脚地打开行李箱，拿出一块毛巾，将行李箱推回原位。

‘嘭’地一声，余柯骤然惊醒，他将视线扫向声音来源地，只见姜叙野停下手里的动作，“吵醒你了吗？”

行李箱的金属合页与墙面碰触后发出轻微低沉响声，他没想到余柯睡得那么不安稳，一点点声音就足以惊醒他。

余柯扭了扭脖子，维持一个姿势久了，脖颈酸酸痛痛的，眼睛眨了几下才清晰，“没事，我就眯会儿。”

姜叙野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，瞧他醒后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，不由得轻笑，“怎么不到床上睡？”

“没洗澡。”

姜叙野笑得更大声了，“我又不会嫌弃你。”

“不行，我接受不了。”

姜叙野不断擦拭头发，还不忘调侃他，“这么讲究啊。”

余柯刚想说什么，发现口袋里震动了一下，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，又很快若无其事的收起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姜叙野注意他脸上变化，眉头微拧，仅是一下，甚至连一秒都不到，这样小小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“方局发来的信息，说还没找到惊蛇。”

闻言，姜叙野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，仿佛连时间都静默了一瞬，沉声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余柯浅眸里闪过一丝犹疑，“你没看局里的系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