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下雪了。
“宝贝,醒啦?”姜叙野拿着锅铲进来,见他侧头望着窗边,解释道:“今早天未亮的时候已经在下了,是江淮市的近年来第一场雪,也是我们认识、相爱后的第一场雪。”
姜叙野坐到床边,薄唇轻吻他脸颊。
余柯回首,眼睫轻颤,“江淮市不常下雪吗?”
他来这座城市的时间不长,对这里的天气变化一无所知。
“是啊,好几年都没下过了。”姜叙野温热的大掌搭在他微凉的手背上,“怎么这么冷,我给你拿件羽绒服。”
不待余柯说话,他已经大步跑出客房,从隔壁卧室衣柜里拿出一件宽大的羽绒服,给他披上。
“还冷吗?”
“好点了,你在煮什么呢?”余柯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锅铲,鼻尖隐隐传来香气。
“饺子。”姜叙野见他懵圈,再次解释道:“前段时间冬至,我们都在为尤里斯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,都没过呢,刚好今天又下雪了,就想弄些饺子吃吃。”
余柯不明所以问:“冬至和下雪跟饺子有什么联系吗?”
“联系嘛,倒是没有,不过以前父亲在时候,冬至这天他总会煮些饺子,寓意驱寒保暖,当然也有团圆的意思。”
以前虽然整个家只有他们父子二人,可还是很温馨,自从姜怀民死后,他的世界只剩找出凶手的执念,上班,下班,抓吸血鬼,无比枯燥,对一些重要的节日更加无所谓了。
可如今不同了,他有余柯,余柯也有他。
余柯点了点头,眉眼含笑:“原来是这样,那以后我们把以前没做的,想做的,都补上。”
“好,我们一起,不止这些,还有更多,宝贝,你愿意跟我领证吗?”姜叙野笑起来,突地单膝跪在床边,牵着他的手,在他手背印下一吻,诚恳挚问。
“我想和你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,看每一场日出日落,爱你护你直到生命尽头。”
余柯被他逗笑,“哪有人拿着锅铲问对象要不要领证的?”
“唔,可能我这样看起来随便了些,不过我是认真的,你在我眼里早就不是对象了,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亲的人,是我老婆。”
余柯勾了勾手指,示意他靠的更近些,在他薄唇轻吻,“你对我来说也是一样,也是我最亲的人,是我爱人。”
“这么说你答应了?”姜叙野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亮光,语调也欢快起来。
“你猜。”
好吧,猫咪总是高傲的,不管答不答应,改天捆着他国外婚姻登记处就行了。
两人最后也没在客房呆太久,余柯强忍着不适起床洗漱,从浴室出来时,客厅前面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。
“出来啦,宝贝快过来尝尝味道。”姜叙野拿着两双筷子和勺子从开放式厨房大步过来,放在他碗边。
“唔?怎么不在餐桌吃?”余柯坐在软垫上盘腿而坐,拿起筷子,花花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腿边轻蹭。
“你看前面。”
暖色灯笼罩在客厅里,碗中一颗颗圆润饱满的饺子泛着微光,香气扑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