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事后,郁凌霜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颤栗了百遍,娇躯瘫软在男人健壮的胸膛。见男人也有些累,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把玩,郁凌霜又忍不住抱怨:“礼礼,我们还要分开住多久?以前吧,两个孩子小,如今都长大开始工作,闻笙也进入公司,分担了你的重任。”段绥礼闻言,脸色微变。老婆这是明晃晃的吃醋、抱怨他时间都花在几个孩子身上了,忽略了她这个老婆。略顿了几秒,他无奈道:“我们就生了一个儿子,你呢,一直顾着警厅的工作,家里我不管,孩子怎么能长得大?”段绥礼也清楚,当年他们自己都还没有孩子,就把姐姐家的孩子抱来,帮忙抚养。当时情况摆在那里,姐姐都快五十了,意外怀上一个小的。但是姐姐最为骄傲的长女猝然离世,给整个家族都蒙上了一层阴影,所以老父亲才主张把孩子抱来段家,帮忙抚养。“再说外甥祁骁臣,当年是姐姐意外怀上的一个孩子,他们两口子好几次都要打掉,你也晓得原因。那时候,姐姐刚失去长女不久,全家都沉浸于巨大的悲痛当中,根本无心再抚养一个婴儿。”“但是我们段家人丁虽然兴旺,却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人才!尤其是姐姐的长女,真正才貌双绝的名门闺秀,所以骁臣出生后,我们没有多想,就帮忙抚养这个孩子,再说,我姐姐和姐夫也教不了孩子多少有用的东西。”他抚了抚女人温热脸颊,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逐渐降低。“你也看到了,骁臣长大了也很有出息,给段家长脸,步步为营登上了权贵巅峰。”郁凌霜将脸颊埋在男人胸前:“…”“另外,我也知道,把娴娴接到沪城读书,你心存芥蒂,对段砚直一直是敢怒不敢言,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明着说娴娴。”房里响起了洗鼻子的声音。“所以我一直强调,娴娴他爸是段家长孙,即使娴娴现在才出生,只要她是段砚直的闺女,依旧是太子女,她在家族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了的。”“何况段砚直代表段家,为祖国的科研奉献了毕生精力。他调去航天局之前,还是你在部队的上司,坐镇云省司令部,你那时候进入特种部队比较晚,可能不知道,只要他坐镇迤西,几十万大军都被他管的服服帖帖。”“他那么辛苦,全部身心奉献给国家,把闺女交给我带,他才放心,也才能安心工作。”“再说,娴娴生下来就跟没有妈妈一样,侄媳妇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,跟段砚直分居快十年了,你还妒忌娴娴什么?”男人低低的沉郁嗓音钻入耳廓,郁凌霜心里的委屈化作眼泪‘吧嗒’‘吧嗒’掉在男人胸前。段绥礼笑了笑,低头看向小女人,指腹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。“好啦,不哭了啊,我一直让你调去沪城工作,你舍不得这里,那有什么办法呢?你退休之前,咱们两口子也只能这样分居两地。”说着,将肩膀颤抖的小女人温柔搂紧。他也清楚,女人默默掉下的眼泪便是对他最强烈的控诉。别看她在单位装的像个纸老虎,下班回到家,面对冷冷清清的房间,心情怎样都好不了。无论哪个女人嫁给他,都必将与他一起,承受这份家族重担。段家这般迤西望族,一门出三杰,不付出点东西是绝对做不到。“好点了吗?我的小宝贝——”男人低低的嗓音钻入耳中,瞬间沉入她心底,犹如魔咒,让她这辈子都心甘情愿听他的倾诉。“礼礼,我没有妒忌娴娴,也没说你不该把外甥抱来家里抚养,只是我,毕竟是个女子,心胸不及你也可以理解吧…”“好了,现在他们都长大了,”段绥礼温柔地笑了笑,手指轻轻刮着女人的鼻尖,面容欣慰:“骁臣这小子最近谈恋爱了,要是时机成熟,我觉得可以和娴娴同时举办婚礼。”郁凌霜一下子就从男人胸前支起脑袋,惊讶道:“祁骁臣这小子终于谈对象了?谈的是什么样的姑娘?”“比骁臣小了十几岁,是个外科医生,最为重要的一点是,她是个天才女孩,我很看好他们之间的恋情。”这般说着,段绥礼叹了一口气,“家里两个孩子陆续都要步入婚姻,咱们儿子怎么回事啊,到现在都还没影。”“所以说嘛,这就是你的严重疏忽!”郁凌霜坐起来,竖起眉梢,指着男人,“一年之内,若是段闻笙还没谈恋爱,你就给我搬回来,因为你住在沪城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干。”顿了顿,一脸凶巴巴的问:“你记住了没?”